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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E别的

    我想跟刘与操聊聊假假條,结果他给我发了篇论文

    2022.10.25 | BY Rice |
    摇滚采访音乐
    了解假假條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听他们的专辑。
    这是我从 2016 年开始听假假條,看过他们的现场、读了很多采访也亲自采访了他们之后,得出的最终结论。这句话并非对所有搞音乐的家伙都适用,有些人的音乐入口在演出现场,有的人把他们的音乐精神安插在他们所参与的公共生活和其他表达里,也有些人喜欢在他们的演出或表达里搞砸(或颠覆)他们在专辑里塑造的那个形象。 
    但假假條不是。基本上你听到的专辑是什么样,他的现场就是什么样。每一场演出,与操都会穿同一身衣服,画一样的妆,只说跟专辑和调音相关的话。总的来说,他不会有多余的表演,偶尔在台上发疯,也会保持最后的理智听从经纪人的嘱咐,保证不发太大的疯。疯发完了,还是会把专辑按照它本来的样子好好演一遍。

    至于很多关于假假條的噱头,比如之前引起很大风波的撒纸钱、躺尸事件,反倒是跟乐队本身没什么关系。 

    图源水印 

    在采访假假條之前,我难得地对将要面对的采访对象感到紧张。从他过去的采访记录和前些年频繁更新的微博来看,似乎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被采访对象”。倒不是说他性格不好,相反刘与操给我的印象十分理智且和善。 
    和过去的所有采访一样,我们约在东三环的星巴克见面。假假條第二天还在外地有演出,他一天都在排练,傍晚才从排练室赶过来,穿着日常的家居服和拖鞋,没化妆的脸上戴着一副十分斯文的金丝眼镜,和平时演出时的样子相比就像换了个壳子。 
    虽然我们在星巴克里的爵士乐伴奏下聊了很久,但总地来说和他聊假假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说起话来挺啰嗦的:为了保持严谨,他会在句子中不断修改和增加定状语,让本就拗口的回答变成一个在中文口语语境中罕见的长难句,偶尔还伴随着过度思考带来的口吃。他的严谨还体现在不做绝对性的判断和回答,不透露过多个人信息,这让问答的内容除了大长句就是过分简洁或模棱两可的回答。两个小时聊下来,总结下来中心思想不过是一句 “想说的都在专辑里了”。 
    采访结束后,我收到刘与操的信息,是一篇关于后殖民音乐理论的论文链接,让我有空看看。我之前为了写论文跟很多搞摇滚的音乐人打过交道,但他们大多是劝我退学的,刘与操还是第一个主动发论文给我看的。

    万一有人想看全文,论文的链接放在这儿了

    看到这儿,如果你还不知道假假條是谁,建议你先去听听他们的专辑,挺顶的,也挺挑人的,不喜欢就算了。如果你已经把假假條的两张专辑《時代在召喚》和《法利勝神經》都听过了,还想知道点多余的事情,可以继续看下去。
    但听我一句劝,你要真喜欢假假條就多听音乐多看书,实在不行就去看看论文,比看假假條的采访更能了解他们的音乐。 

    假假條《時代在召喚》(2016)封面 

    假假條《法利勝神經》(2020)封面

    BIE:你好,与操。今年有半年多的时间都没有演出,空歇的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其实不像是歇了半年,而更像耽误了半年。虽然半年没演了,但期间老说是要演出,然后就得排练,排练完又被取消,排了也还是白排。一部分时间是这样。然后其他时间就是被隔离封在家,喝酒,然后戒酒,再喝酒,反省,然后戒酒。
    (烟呢?)烟暂时还没有戒,本来不抽真烟了,抽电子烟。后来电子烟没有水果味的卖了(就不想抽了),但旁边抽烟的人太多了,没辙,你不吸只能吸二手烟,不如吸一手呢,是吧?
    你以前在采访里一遍遍重申自己不喜欢演出,但看你微博提到近几个月重新开始演出之后,心态也有了一些变化,好像现在没有以前那么排斥演出了,是吗?
    是的。第一是因为现在演出场地的设备条件、声学环境都比以前要好很多了,已经没有太多什么可以挑剔的了。以前我们演出的时候去的不靠谱的地方也还挺多的。
    第二个是因为现在有了固定的调音师。以前没有调音师,我们巡演的前几年,也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
    以前就感觉,以自己的能力跟当时的(演出场地的)这种条件,好像很难实现(自己想要的演出效果)。但现在貌似要实现我想要的声音不再是个那么困难的事,现在我更多地是关注乐队表演上的好坏了。
    所以感觉像健身一样。喜不喜欢演出,就看自己今天演的能不能达到跟CD一样(的水准),或者说能否达到一个我自认为很好的状态。
    我看你也不太跟观众互动什么,顶多跟调音师说话。现在会有所改变吗?
    也没有。因为我以前老在录音棚里工作,所以我觉得做歌就像埋头写书。而演出这东西,当时觉得就算演了也很少时候能以我想要的方式记录下来,演出来的声音有时也不是我想要的声音。
    我更在乎的是我自己的情绪和我自认为我发出的声音,我其实并不太在乎那些带有表演性质的所谓视觉效果之类的部分。
    我觉得演出有太多不确定性了,反正那个东西只是我用来展示歌曲的一种并非一定需要的手段。以前总是这么觉得的,现在改观了些许。
    那你近期演出的状态如何?时隔半年重新开始演出,有没有什么新的感受?
    最近演出的状态,像在健身。
    至于新的感受……以前演出,我会觉得这些人一定通过了一些渠道,起码是知道我的音乐,听过甚至比较喜欢再过来看演出的。但后来我发现有一部分观众其实并没有认真听过专辑,甚至不知道我在唱什么,可能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以前的我会觉得这部分观众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甚至心理上还会有丝丝抵触或较浅的敌意,但现在会觉得,如果我能通过演出,把我专辑里面想要展示出来的内容当场完整地实时地展示一遍,让哪怕是第一次来的人听到并听完有所感想的话,我觉得好像也挺有劲。 
    之前经常有乐迷在假假條演出现场撒纸钱,这事还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拿出来说,引起了一些风波。你对此怎么看?现在好像已经禁止撒纸钱了?
    对,现在要有人再做这种事就会被带出去。但我一开始其实没那么所谓,你撒了只要事后把它扫干净,不要影响到别人就好。撒完了你又不捡,还得让别的乐迷甚至场地工作人员给你擦屁股,这就不太好。但后来网上有些人开始把这个东西说成是我们的噱头甚至给我们强行贴上这样的一个标签,那我干脆就一刀切,直接禁止撒好了。但至于说吉利不吉利、晦气不晦气,我只想说至少我不是一个热衷于封建迷信的人。 

    这张 18 年的假假條微博截图,一直被我保存在名为 “互联网搞笑事件” 的收藏夹里。没想到 2 年多后还是发生了后来的 “撒币风波”

    你以前(17-18年那会)在微博非常活跃,经常发像小作文的长微博,但现在在微博上就很少说话,顶多转发一些演出信息和乐迷创作,说一句今天演的好不好之类的话。第二张专辑在表达上也似乎变得更加隐晦。我很好奇,你在这些年是否在主动或被动地压缩自己的表达?
    没有,我倒觉得第二张专辑(的表达)更是我所希望并喜欢的,可能没有那么浅显直接,但人都是会长大的。小时候表达的那种东西,可能更加情绪化,更加主观,或者更加的想当然。但事实上表达的方式有很多种,那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
    至于发微博很多也只是在那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刚开始频繁接触当时那种所谓新型网络语言语气,对当时的我来说很新鲜,也挺好玩。而且那时候我其实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总想做点什么说点什么来打发一些路上的无聊时间,但这种状态早就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无论身体还是精神,状态都很稳定,无聊就去听音乐,无聊就去看书,很少说话也基本不怎么和别人过多解释。
    你是怎么调整自己的状态的?
    就运动,健身。运动会特别有用,可能当时我就是没有运动,对。运动完出身汗什么事都没有了。还有一定要戒酒,挺健康的。

    《法利勝神經》专辑封底,歌曲名的中英互文依旧存在

    你的歌曲里有很多晦涩的歌词,谜语般的歌名,中英文翻译间互文式的隐藏信息等等。像这样以一种打哑谜式的方式进行音乐表达,是妥协?还是一种精心策划的表演?
    如果审查是必然的,那么妥协也是必然的。
    距离假假條最近发行的一张专辑《法利勝神經》(2020)也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你现在再来看过去发的两张专辑,会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第二张专辑《法利勝神經》我还是很满意的,从写作、从措辞上,都非常满意。不像第一张专辑,我现在看就不是很满意了,做得比较零散,风格和音响上都没有那么整齐划一。虽然第一张也是我想做以及努力去做了的,但毕竟还是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比如说现在有些音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写了。但我也不后悔,因为当时的我确实就是没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去实现现在的我知道该如何实现的事情。
    所以我未来有机会可能会把第一张专辑再重新做一遍,按照我后来的想法。
    底部
    2022.10.25 | BY R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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