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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E别的

    在 Twitter 上,存在着一个国内炼铜者的大本营

    2020.11.27 | BY 别的AI |
    你是坏人吗儿童色情品恋童癖
    有两个共识是大多数人深以为然的:第一,炼铜癖很可恶,就算进了监狱也会被群殴的那种,第二,这么穷凶极恶的人,肯定在人群中凤毛麟角。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是,心理学家麦克尔·斯图( Michael Seto )估计:有炼铜倾向的人约占全人口的1%,只是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不会付诸行动的 “守法的炼铜癖”,他们默认了欲望永远不能被满足的命运,在性癖鄙视链的最末梢保持着沉默(读读这篇文章:《马库斯是个大好人,但他喜欢小男孩》)。 
    那么一个如此隐形又如此庞大的人群该如何消化自己的性幻想?没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也许,要么遮遮掩掩,看架空的动漫、喜欢已经成年但长相幼态的 “合法萝莉”;要么不见天光,比如在暗网上用比特币购买视频。但另一个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是,在 Twitter 上,炼铜不需任何遮掩,甚至,一条服务炼铜者的产业链正在这个明明不是暗网的地方悄然形成。 

    直播

    在 Twitter 上的各色炼铜内容中,最刺眼的莫过于那些直播和孩子发生性关系过程的炼铜者,他们一般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财富,是该领域的流量中坚、资源包生产商,甚至是社群一呼百应的 KOL。 

    在认识了一名 ID 为 “ xxxx の loli 梦想家” 的 Twitter 用户后,我撕开了一段触目惊心的时间线。 
    loli 梦想家自称是生活在福州的富二代,在福州、长沙等地有多名上初中的小女友。他一般与女孩们在车上发生关系,因此特意雇佣了一位听话的司机。
    梦想家每条视频的浏览量均过千,可评论寥寥,他以直播般的语气配上具有临场感的照片和视频,用 “第一视角” 讲述着他第一次偷偷来到女孩家里的经历、在车里等女孩放学的情景、被女孩的姑姑破口大骂后毫不在意的心情 —— 且这是三个不同的女孩……由于 loli 梦想家在十一月上旬被其他用户举报,删除了几乎所有状态,我只截到了如下的两条 po 文:
    “可爱”、“活泼”、“兴奋” 是他最常用来形容小女孩的词,一次,他没有打码,直接发出了女孩的童年照片,配文 “从小美到大”,即便对方现在也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
    loli 梦想家追求刺激(他称之为 “颅内高潮” ),做事极其张扬,甚至屡次留下了自己的定位,这也为后来的炸号埋下了伏笔,但不论小心与否,这样的账号都逃脱不了在传播到某一规模时被举报的命运。
    但遗憾的是,这是炼铜直播者们意料之中的,往往也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实质上的威胁。
    首先,被举报的结果只是账号暂时被封锁,大多数情况下,一段时间不发推就可以恢复。其次,做炼铜直播并非为了在 Twitter 上博眼球,他们的账号签名往往赫然写着 “私聊加群”,找到那些有相同癖好的人,将其引流到 Telegram 或 Potato 这样的加密聊天软件上,变成自己的 “私域流量”,在无法被追踪的暗处传播和出售那些更出格的 “vip专享内容”,才是梦想家们的真正的目的。
    为了搞清楚个中细节,我私聊了梦想家,表达了想加群的意愿,对方发来一张支付宝扫码截图,并告诉我,“入群门槛200,转账时备注微信号,我会加你”。
    那时梦想家刚被举报,加了微信连忙向我解释,“发生了点意外,弄群的事儿得等等了”,紧接着发来几张截图,称自已 “被一网友向湖南网警举报了”,因此被吓得 “觉都睡不着”,一名在国外留学的粉丝安慰他,“国内翻墙是犯法的,对方如果要实名举报,就等于自爆”。

    不停有粉丝出谋划策,提醒梦想家删掉带定位的、以及 “湖南”、“长沙” 等地名的推送,把账号锁起来 10 天。“你不应该发定位,之前那个人也是因为说了自己是东北哪里的,被地方调查了” ,锁好账号后,梦想家如释重负:“这样只有关注我的人才能看得到,网警就看不到了,这个功能奈斯啊,可以安心睡觉觉了”。 

    梦想家被群组成员说 “经验不够丰富”

    也许是因为意识到最近风头紧,不能给我什么新料,梦想家怕我对刚缴的 200 元会费感到后悔,立马发来了好几段 vip 视频,我点开第一个就再没往下看,内容差不多就是 premiere AV 里的后半部分,但女主角是个十岁出头的初中生,穿着真正的校服。

    几天之后,梦想家发来一条 Telegram 链接,我这才获得了进入真正社群的邀请。然而,举报的风波没有平息,梦想家给我发了几张截图,说自己被派出所拘留了。

    “loli梦想家” 这个 ID 最终消失了,但在 Telegram 上,他得以如愿以偿地在一个密切、安全的小组里一直存在,至于 Twitter,我毫不怀疑,总有新的直播者出现。

    中介

    如果说直播者只充当炼铜群体的展示面,真正使炼铜在 Twitter 上成为黑色产业的,是把少年少女们和更大范围的炼铜者联系在一起的 “中介” 们。 
    小菲鸟就是中介之一,跟其他人一样,小菲鸟在 Twitter 上发布女孩们的名单,将潜在客户转移到微信上。小菲鸟告诉我,他自己也是恋童癖,就像大部分中介一样,他们会把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少女,发展成为可以向更多人推出的资源,然后赚一笔介绍费。
    我问小菲鸟最小的是多少,他说,最小的 14 岁,给 150 块钱就推微信,我问有没有更小的,他沉默了一会,“那个太稀有,也太贵,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帮你找人,有六年级到初一这个阶段的。”
    “那我找中介还是直接找妹子?”
    “直接找妹子啊,找中介你肯定消费不起,都是一万起步的”。小菲鸟给我估了一个市场价,六年级的一次四千,因为情况特殊,介绍费要 300 块。
    为了跟小菲鸟套词,我声称自己手里也有 “想要挣点零花钱” 的妹妹,他立刻让我把照片和年龄发给他,聊起了 “资源置换”, “我北京资源少,主要上海,你有的话我可以跟你合作,把客户和中介给你,有返点”。

    我找了一张自己的照片,用 p 图软件把脸推成圆圆的、幼态的样子,可却迎来小菲鸟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育: 

    小菲鸟告诉我,包装很重要,他给我发来几张照片,让我照葫芦画瓢地 “调教” 手里的妹妹:照片像素不用高清,突出一个 “日常”,穿格纹百褶裙,用手机或者可爱贴纸遮住脸庞,只裸露长筒袜到裙摆之间的皮肤。除了裙子和领结不配套,这些照片就像某个 jk 店铺页面里那些随处可见的漂亮买家秀。

    卖片

    Twitter 几乎不对用户发布的内容做任何限制,浏览了若干炼铜内容后,相关推荐更是不断涌现,简直成了针对炼铜癖开设的自选超市。而在货架的最底层、最大量的商品,当然是各种福利和资源。 

    如果你在 Twitter 上搜索 “萝莉”、“正太”,或者类似的关键词,就会毫不费力地找到这些卖片儿号,他们在 Twitter 上发几张儿童淫秽影像的截图吸引目光,将流量吸引到临时 QQ 号上。

    这个流程已经相当成熟,成熟到不需要打字,他们会发给你一张图片和一个 pdf 文件,图片是价格单,pdf 是一个明细清晰的预览目录,每个文件里都有十张左右的视频截图。 

    少年

    如果说上述所有人都处在某个生态位上,那么少年少女就是他们取之不尽的资源和猎物,在推特上,发布自己福利照片的青少年一抓一大把,我所看到最小的,是一个 13 岁的男孩。

    14 岁的一飞(化名)说,自己开 Twitter 就是为了卖福利,花 168.8 元,就可以获得进入一飞朋友圈的入场券,看到永久更新的福利照片。

    “哥哥投食吗?” 一飞会在放学后时不时给我发这条消息,我问他为什么要卖福利,他说自己不缺钱,但想买一个 switch 游戏机。最终,我花了 50 元买到了三张 “从未发过推的不漏点库存”,但最后一张比漏点的还要露骨,“这张你保存了我就撤回”,一飞问,“存好了吗?” 我不明白在对方已经保存的情况下,撤回还有什么意义,只好告诉他,存好了。
    15 岁的小成也是其中之一,这一切对他来说,更像一场的游戏 —— 他称之为 “玩反差” —— 意思是学生身份和 “福利基” (在 Twitter 上用自己的裸照盈利)身份的反差正是快感所在。比起更有自我保护意识的成年人,小成对自己裸照的去向没有预计,也毫不在意。
    顺着小成在推特主页留下的 QQ 号,我加了他,才发现他自己还拥有一个上百人而且相当热闹的粉丝群。我问小成,为什么要留下自己的 QQ 号,毕竟每天上传裸照、经营粉丝群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似乎总是要图一些回报,小成带着些疑惑地回答我,“加 QQ 就是为了聊天啊。”
    “就只是聊天?”
    “是啊。”
    我点开小成的 QQ 群,他一张张地发着自己的私密部位的闪照,每一张都能激起极其激烈的反响,观众们没有疑问,只是疯狂地刷着流口水和伸舌头的表情,求小成发出更裸露的。那是青春期中的某种冲动满足吗?还仅仅是出于对风险的缺少意识而养成的行为习惯?反正这是他跟我聊天时不可能体会到的满足和刺激,我非常清楚,小成没有理由再回复我了。
    对于炼铜倾向者和儿童性侵者的区别,我们之前发过的文章和这期播客已经在原则层面上说得很清楚了,但现实中关于这个话题,“好人” 跟 “坏人” 的界限远比电影呈现和理论分类要模糊数倍:或许不必为主动利用儿童并制作涩-情制品的人们辩护,但那些现实中没有实际性行为但下载、收藏、观看儿童涩-情制品的人呢?主动制作涩情品的未成年人自己呢?ta 们能拥有辩词吗? 
    消费儿童涩-情制品的 “网络违犯者” 们促进了市场需求,助长了这个产业的发展,但另一方面,如果这种 “需求” 仅限于观赏性的性癖好,我们对其定罪是否有绝对正当性?这又是否会导向法律对更多其他性癖的干预?
    被视为没有性主体和同意权的儿童,ta 们在这种 “交易” 中的唯一位置就是绝对的受害者吗?当然,我们的环境远没到可以自如谈论儿童的性欲望的程度,而且一定要强调,我们没有在倡导任何事,只是提出,关于以上这些话题的辩论已经存在数十年,且主导观念的确在发生变化(可以看看这篇)。

    但这些上层的理解抛到一边,我只知道我在潜入过程中被真实地恶心到了。这就是人们对于炼铜者强烈厌恶的情绪根源。至少 Twitter 上这些肆无忌惮分享炫耀甚至制作资源的 “好人” 们,在我心里,ta 们不配 “一生平安”。   

    有两个共识是大多数人深以为然的:第一,炼铜癖很可恶,就算进了监狱也会被群殴的那种,第二,这么穷凶极恶的人,肯定在人群中凤毛麟角。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是,心理学家麦克尔·斯图( Michael Seto )估计:有炼铜倾向的人约占全人口的1%,只是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不会付诸行动的 “守法的炼铜癖”,他们默认了欲望永远不能被满足的命运,在性癖鄙视链的最末梢保持着沉默(读读这篇文章:《马库斯是个大好人,但他喜欢小男孩》)。 
    那么一个如此隐形又如此庞大的人群该如何消化自己的性幻想?没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也许,要么遮遮掩掩,看架空的动漫、喜欢已经成年但长相幼态的 “合法萝莉”;要么不见天光,比如在暗网上用比特币购买视频。但另一个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是,在 Twitter 上,炼铜不需任何遮掩,甚至,一条服务炼铜者的产业链正在这个明明不是暗网的地方悄然形成。 

    直播

    在 Twitter 上的各色炼铜内容中,最刺眼的莫过于那些直播和孩子发生性关系过程的炼铜者,他们一般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财富,是该领域的流量中坚、资源包生产商,甚至是社群一呼百应的 KOL。 

    在认识了一名 ID 为 “ xxxx の loli 梦想家” 的 Twitter 用户后,我撕开了一段触目惊心的时间线。 
    loli 梦想家自称是生活在福州的富二代,在福州、长沙等地有多名上初中的小女友。他一般与女孩们在车上发生关系,因此特意雇佣了一位听话的司机。
    梦想家每条视频的浏览量均过千,可评论寥寥,他以直播般的语气配上具有临场感的照片和视频,用 “第一视角” 讲述着他第一次偷偷来到女孩家里的经历、在车里等女孩放学的情景、被女孩的姑姑破口大骂后毫不在意的心情 —— 且这是三个不同的女孩……由于 loli 梦想家在十一月上旬被其他用户举报,删除了几乎所有状态,我只截到了如下的两条 po 文:
    “可爱”、“活泼”、“兴奋” 是他最常用来形容小女孩的词,一次,他没有打码,直接发出了女孩的童年照片,配文 “从小美到大”,即便对方现在也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
    loli 梦想家追求刺激(他称之为 “颅内高潮” ),做事极其张扬,甚至屡次留下了自己的定位,这也为后来的炸号埋下了伏笔,但不论小心与否,这样的账号都逃脱不了在传播到某一规模时被举报的命运。
    但遗憾的是,这是炼铜直播者们意料之中的,往往也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实质上的威胁。
    首先,被举报的结果只是账号暂时被封锁,大多数情况下,一段时间不发推就可以恢复。其次,做炼铜直播并非为了在 Twitter 上博眼球,他们的账号签名往往赫然写着 “私聊加群”,找到那些有相同癖好的人,将其引流到 Telegram 或 Potato 这样的加密聊天软件上,变成自己的 “私域流量”,在无法被追踪的暗处传播和出售那些更出格的 “vip专享内容”,才是梦想家们的真正的目的。
    为了搞清楚个中细节,我私聊了梦想家,表达了想加群的意愿,对方发来一张支付宝扫码截图,并告诉我,“入群门槛200,转账时备注微信号,我会加你”。
    那时梦想家刚被举报,加了微信连忙向我解释,“发生了点意外,弄群的事儿得等等了”,紧接着发来几张截图,称自已 “被一网友向湖南网警举报了”,因此被吓得 “觉都睡不着”,一名在国外留学的粉丝安慰他,“国内翻墙是犯法的,对方如果要实名举报,就等于自爆”。

    不停有粉丝出谋划策,提醒梦想家删掉带定位的、以及 “湖南”、“长沙” 等地名的推送,把账号锁起来 10 天。“你不应该发定位,之前那个人也是因为说了自己是东北哪里的,被地方调查了” ,锁好账号后,梦想家如释重负:“这样只有关注我的人才能看得到,网警就看不到了,这个功能奈斯啊,可以安心睡觉觉了”。 

    梦想家被群组成员说 “经验不够丰富”

    也许是因为意识到最近风头紧,不能给我什么新料,梦想家怕我对刚缴的 200 元会费感到后悔,立马发来了好几段 vip 视频,我点开第一个就再没往下看,内容差不多就是 premiere AV 里的后半部分,但女主角是个十岁出头的初中生,穿着真正的校服。

    几天之后,梦想家发来一条 Telegram 链接,我这才获得了进入真正社群的邀请。然而,举报的风波没有平息,梦想家给我发了几张截图,说自己被派出所拘留了。

    “loli梦想家” 这个 ID 最终消失了,但在 Telegram 上,他得以如愿以偿地在一个密切、安全的小组里一直存在,至于 Twitter,我毫不怀疑,总有新的直播者出现。

    中介

    如果说直播者只充当炼铜群体的展示面,真正使炼铜在 Twitter 上成为黑色产业的,是把少年少女们和更大范围的炼铜者联系在一起的 “中介” 们。 
    小菲鸟就是中介之一,跟其他人一样,小菲鸟在 Twitter 上发布女孩们的名单,将潜在客户转移到微信上。小菲鸟告诉我,他自己也是恋童癖,就像大部分中介一样,他们会把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少女,发展成为可以向更多人推出的资源,然后赚一笔介绍费。
    我问小菲鸟最小的是多少,他说,最小的 14 岁,给 150 块钱就推微信,我问有没有更小的,他沉默了一会,“那个太稀有,也太贵,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帮你找人,有六年级到初一这个阶段的。”
    “那我找中介还是直接找妹子?”
    “直接找妹子啊,找中介你肯定消费不起,都是一万起步的”。小菲鸟给我估了一个市场价,六年级的一次四千,因为情况特殊,介绍费要 300 块。
    为了跟小菲鸟套词,我声称自己手里也有 “想要挣点零花钱” 的妹妹,他立刻让我把照片和年龄发给他,聊起了 “资源置换”, “我北京资源少,主要上海,你有的话我可以跟你合作,把客户和中介给你,有返点”。

    我找了一张自己的照片,用 p 图软件把脸推成圆圆的、幼态的样子,可却迎来小菲鸟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育: 

    小菲鸟告诉我,包装很重要,他给我发来几张照片,让我照葫芦画瓢地 “调教” 手里的妹妹:照片像素不用高清,突出一个 “日常”,穿格纹百褶裙,用手机或者可爱贴纸遮住脸庞,只裸露长筒袜到裙摆之间的皮肤。除了裙子和领结不配套,这些照片就像某个 jk 店铺页面里那些随处可见的漂亮买家秀。

    卖片

    Twitter 几乎不对用户发布的内容做任何限制,浏览了若干炼铜内容后,相关推荐更是不断涌现,简直成了针对炼铜癖开设的自选超市。而在货架的最底层、最大量的商品,当然是各种福利和资源。 

    如果你在 Twitter 上搜索 “萝莉”、“正太”,或者类似的关键词,就会毫不费力地找到这些卖片儿号,他们在 Twitter 上发几张儿童淫秽影像的截图吸引目光,将流量吸引到临时 QQ 号上。

    这个流程已经相当成熟,成熟到不需要打字,他们会发给你一张图片和一个 pdf 文件,图片是价格单,pdf 是一个明细清晰的预览目录,每个文件里都有十张左右的视频截图。 

    少年

    如果说上述所有人都处在某个生态位上,那么少年少女就是他们取之不尽的资源和猎物,在推特上,发布自己福利照片的青少年一抓一大把,我所看到最小的,是一个 13 岁的男孩。

    14 岁的一飞(化名)说,自己开 Twitter 就是为了卖福利,花 168.8 元,就可以获得进入一飞朋友圈的入场券,看到永久更新的福利照片。

    “哥哥投食吗?” 一飞会在放学后时不时给我发这条消息,我问他为什么要卖福利,他说自己不缺钱,但想买一个 switch 游戏机。最终,我花了 50 元买到了三张 “从未发过推的不漏点库存”,但最后一张比漏点的还要露骨,“这张你保存了我就撤回”,一飞问,“存好了吗?” 我不明白在对方已经保存的情况下,撤回还有什么意义,只好告诉他,存好了。
    15 岁的小成也是其中之一,这一切对他来说,更像一场的游戏 —— 他称之为 “玩反差” —— 意思是学生身份和 “福利基” (在 Twitter 上用自己的裸照盈利)身份的反差正是快感所在。比起更有自我保护意识的成年人,小成对自己裸照的去向没有预计,也毫不在意。
    顺着小成在推特主页留下的 QQ 号,我加了他,才发现他自己还拥有一个上百人而且相当热闹的粉丝群。我问小成,为什么要留下自己的 QQ 号,毕竟每天上传裸照、经营粉丝群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似乎总是要图一些回报,小成带着些疑惑地回答我,“加 QQ 就是为了聊天啊。”
    “就只是聊天?”
    “是啊。”
    我点开小成的 QQ 群,他一张张地发着自己的私密部位的闪照,每一张都能激起极其激烈的反响,观众们没有疑问,只是疯狂地刷着流口水和伸舌头的表情,求小成发出更裸露的。那是青春期中的某种冲动满足吗?还仅仅是出于对风险的缺少意识而养成的行为习惯?反正这是他跟我聊天时不可能体会到的满足和刺激,我非常清楚,小成没有理由再回复我了。
    对于炼铜倾向者和儿童性侵者的区别,我们之前发过的文章和这期播客已经在原则层面上说得很清楚了,但现实中关于这个话题,“好人” 跟 “坏人” 的界限远比电影呈现和理论分类要模糊数倍:或许不必为主动利用儿童并制作涩-情制品的人们辩护,但那些现实中没有实际性行为但下载、收藏、观看儿童涩-情制品的人呢?主动制作涩情品的未成年人自己呢?ta 们能拥有辩词吗? 
    消费儿童涩-情制品的 “网络违犯者” 们促进了市场需求,助长了这个产业的发展,但另一方面,如果这种 “需求” 仅限于观赏性的性癖好,我们对其定罪是否有绝对正当性?这又是否会导向法律对更多其他性癖的干预?
    被视为没有性主体和同意权的儿童,ta 们在这种 “交易” 中的唯一位置就是绝对的受害者吗?当然,我们的环境远没到可以自如谈论儿童的性欲望的程度,而且一定要强调,我们没有在倡导任何事,只是提出,关于以上这些话题的辩论已经存在数十年,且主导观念的确在发生变化(可以看看这篇)。

    但这些上层的理解抛到一边,我只知道我在潜入过程中被真实地恶心到了。这就是人们对于炼铜者强烈厌恶的情绪根源。至少 Twitter 上这些肆无忌惮分享炫耀甚至制作资源的 “好人” 们,在我心里,ta 们不配 “一生平安”。   

    2020.11.27 | BY 别的AI |
    • 编辑:Alexwood
    • 设计:冬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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