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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E别的

    古早亚人已经下乡了

    2023.03.31 | BY 肥牛 |
    DFU下乡亚人
    我始终更喜欢叫 DFU 做“底裤”,似乎更符合广东人之间打招呼时自来熟的语气。无论是“ Dave ”还是“ DFU ”,都稍显洋气或是,不够亚。 
    现在的音乐人  DFU ,已经不亚了。“亚”似乎已经是他十几年前还在当 DJ 时玩剩的的东西。在见面前,我对他有各种各样的想象——听他的音乐时,我觉得他是神仙;看他的照片时,那满脸的胡子让我想起《教父》的导演科波拉;见到他本人时,同行的朋友说他像打篮球的那个哈登。 

    DFU 在他的黑胶聆听空间“FATHER”

    然而 DFU 本人不符合以上的任何一种想象。他比这些还要距离地球表面更近一些。
    DFU 最近拍了一个他的厂牌“远近音乐”的宣传片,名字叫做“ The Roots of Celestial ”,我姑且擅自把它译作“根源至天外”音乐企划,BIE 有幸与 DFU 一起首发呈现这支源自天外,又扎根于地球的声音短片。

    在采访 DFU 之前,不少共同好友提醒我,他很“飞”,意思就是,他的话似乎听不懂但似乎又很到肉,当然也跟他那直指天外的创作想法多少有点关系。我心想,我也挺飞,说不定还能用我们互通的加密母语——广东话来交流,正好来个负负得正。于是在上海的我跟早已定居在厦门 DFU 约个采访,谁知他的一句“来啊!到我店里来吧。”我就不知怎么地订了隔天的机票,跑到厦门去赴这个约。 

    DFU 与嘻哈组合“44”的其余两位成员,摄影:Madi Ju 

    2007 年,还是广州嘻哈团体“精气神”和“ 44 ”元老成员的 DFU 来到了厦门。在遇见了现在的太太后,他决定鼓起勇气留在这个有山有水,兼并开放和浪漫气息的渔港小城市。谈起当年的厦门,他说:“那时候,人们还不会去分什么圈子,也不会管你玩的是什么音乐风格,所有人都玩在一起,自然地去欣赏对方,拥抱你去搞创作。” 
    “那时候的厦门,什么都有,民谣、摇滚,也有我们这种做 beat 玩嘻哈的。当时没有商业俱乐部,搞派对都得到处租地方。有一帮老外经常在海边办派对,音乐从天黑放到天亮,日出的时候所有人都抱在一起。” 
    当时的 DFU,跟每个追求刺激的年轻人一样,享受并渴望在快速并且直给的节拍下,获得最极致的体验。在 DJ 台上演出时,他也是只想着,要怎么快,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一个想法,让现场的人得到他的能量,然后嗨起来。

    对于 DFU 来说,音乐是活的,人是死的,只有当音乐通过人的内心,人才能跟随音乐活过来。他逐渐发现自己在派对上演出时,灵魂会在某个瞬间从肉身抽离,看着 DJ 台上的自己,他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我玩的明明是别人的音乐,不是我自己的。这样一种把音乐采样、做效果的制作框架,让我觉得自己被眼前的这台乐句循环器( loop station :一种音乐制作系统)控制住了,无法让自己和音乐做到一个‘活的’状态。”这种感觉到后面越来越强烈。无论提前把 set 编排得多么完美,混得多么好,他总觉得差点东西,这种东西是什么呢?他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问自己。 

    演出中的 DFU

    “后来我遇到了野孩子乐队的前成员陈志鹏,才真正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好希望他能够读到这篇文章,看到我对他的爱是多么的深哈哈哈哈哈。”
    陈志鹏是“自然音乐”企划的发起人,国内著名打击乐手,曾与窦唯、朱哲琴、崔健、叶小纲及谭盾等团队合作,当时他来到厦门演出,顺便找 DFU,说可以一起“玩一下”。
    “当时我心想,哇!我就只是个搓碟的 DJ,他玩的那一整套打击乐器那么高级,咋玩啊。”说到这里,DFU 找来了纸和笔,接着说,“他说,很简单,你这么做。然后他给我画了一张图。我一看,心里又想,啥意思啊这?”
    陈志鹏告诉他:“你有没有看到这些圆都在走不同的轨迹?你有你走,他有他走,但他们都在一个循环里,只要他们有相交,而这些相交的地方,便是有音乐的地方。” 接着他说了一个字 —— “听”。“对于即兴音乐来说,听是首要,也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做’ 。如果在即兴音乐里只顾着做,那就没法交流了。这种交流不仅指跟人的交流,更重要的是跟音乐的。有了交流才能继续创作。”DFU 回想着陈志鹏对他说的话。
    “这张图对我的音乐创作影响是很大的,就像个开关,把我的问题解决了。我也终于明白要如何运用我这一个‘死物’ ,去变成一个由心发出声音来的乐器。不仅要听见自己,还能听见别人,才能找到这个相交的点。就像你走在街上,望着一个人,不知为什么对方突然也望着你,这就是你们生命的相交,那是一种能量的互换和传达。只有放慢速度,去相互分享,才能相交。” 
    2014 年,DFU 跟几位朋友到台北旅游,到迪化街附近的一家店淘黑胶。他清楚地记得店里用的是一套很高级但又十分复杂的 Hi-Fi 音响。他选了一张曾经听过的黑胶:“那是一首我是听过的 soul funk,但是音乐经过那套音响出来的瞬间,就像一记重拳打在我身上,那种感觉我一直记到现在。”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音乐原本就是这样的,是立体的,有厚度的,制作人在灌录的时候,就有这么多想要表达的东西。黑胶机的唱针读取唱盘上微小的信号,经过一个讲究的后级系统,到达音响喇叭,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加上内心的感激,你会听得特别仔细,会发觉很多原本听不见的东西。当时我已经玩 DJ 十多年了,但那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所有形式的创作表达到了最后,关于“仪式感”的话题便开始。仪式感是一种助力,能切断人以往的惯性,更加专注和投入去做一件事。练习冥想已经 7、8 年的 DFU,慢慢感受到了专注力带给自己的改变,从品尝到的味道,到体会到的情感,都给予他更高的敏感度。 
    2018 年之后,商业的急速发展使厦门这座原本小而美的城市变得物质化,这种物质化是缺乏质量的。人走了,俱乐部关了,在这种变化下,小城市里的文艺青年几乎无处可逃。“这个环境,跟我们这帮人这么多年坚持的文化是有距离的。有的人选择追这股大流,但我选择不追。”DFU 似乎已经认定并且屈服于自己内心的这股执着,“慢慢我就觉得人们更加需要这种仪式感,于是我希望通过自己的生活方式,去传播这种理念,更加地深入,让这些我一直坚持在做的事情或者作品,重新拥有生命力。” 
    于是,在这次的见面,我没有见到 DJ DFU,而是音乐艺术家 DFU 。

    DFU 在他的黑胶聆听空间“FATHER”

    从嘻哈音乐,到根源性更强的民族音乐,DFU 说自己虽然做的还是现代音乐,但其实一直在追溯,去致敬以前的东西。他想知道音乐在过去是长什么样的,他也被过去人类纯粹的表达所吸引并感动,于是便有了“远近音乐”的“The Roots of Celestial”概念 —— 音乐是根源的,感激的心情是可连接到云层之上的,这种从根源延伸至天外的情感表达,在 DFU 看来,是简单的,是无比真实的,是自由的,是强大的,是能与虚无的现实对抗的。 
    在了解了 DFU 作为音乐人的心路历程后,我问了他几个跟片子相关的问题,并请他分享一些生活中的物件,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更飞的回答。

    DFU 在厦门,开了一个店,叫“ thank you, Cafe Bar ”。一楼是早 C 晚 A 的餐厅,二楼是国内绝无仅有,配备一流复古 Hi-Fi 音响系统的黑胶聆听空间“ FATHER ”。 

    他邀请我去“ FATHER ”空间体验一下。记得坐在整个房间正中央的我,在某个瞬间感觉被一种坚实而强大的力量温柔地抱住了。颗粒分明的音乐变成无数微弱但同频的共振,冲刷我身体。
    在某段失语的时间里,我曾一度以为连音乐也失语了,幸运的是在这样的一种氛围下,我再次真实地感受到音乐原本的感动。我似乎明白 DFU 为什么要把这里叫做“ thank you, ”。因为感动之后,就是感谢。感谢音乐,让笨拙的人类们多了一种表达爱的方式。 
    还是回到我对 DFU 的想象,此时在我看来,他更像是那个留着浓密络腮胡的小王子,在他的“ thank you, ”星球上,守着一朵他心爱的玫瑰花。

    最早的“thank you, Cafe Bar Store”,右边为DFU。摄影:Madi 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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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03.31 | BY 肥牛 |
    • 编辑: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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