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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啰

    2023.04.14 | BY 金子 |
    清醒梦神秘学见鬼

     写在前面

    「

    你相信灵魂吗?朋友。

    作者金子出生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水库。水库的旁边,是一条不知延伸到何处的铁道,列车驶过多半是在夜晚入睡后,村落里安静极了,可以听到蛙声或蝉鸣。毫无征兆但又似乎理所当然的,远处开始隐隐作响,而后缓慢靠近的哐当声,如同从头顶驶过一样,房屋也随之发出轻微的震颤。

    它的声音无时不刻地提醒着,此刻蜷缩的狭小房间,如同一个漂浮在空中的纸盒,它的外面,存在着巨大的空间,一个因为视线遮蔽而被暂时忽略的世界。

    后来有机会回到小时候生活的屋子,墙上的钟表依然是小时候的样子

    金子的故事从这里开始。在这些偶然或必然的经历里,金子在试图接纳并理解“灵”的存在,他们隐身于庙宇中,藏匿于枯井下,暂居于身体里,也徘徊在道路旁。

    」 

    庙与井

    五岁时,我记得屋后小山上有一座破旧的庙。姑且称它为庙,实则并未供奉任何神龛,长辈都这么叫。这里是大家走路时都会尽量绕开的区域,在炎热的夏天,它的附近也格外凉快。曾经有冒失的外地工人路过村落,决定在庙里暂宿一晚,几个人整晚噩梦不断,身体也出现不同程度的不适。后来向村民们打听,他们才开始感到后怕,但对于具体梦到了什么,他们只字不提。
    我不确定自己是何时开始走向它的。
    那是个夜不闭户的年代,我们可以轻易走进一间屋子,家长对于孩子们也异常放心,如果白天不在家里,那一定是和周围的小伙伴玩耍去了。
    大家常去离家不远那条河渠。夏天午后,几个小伙伴在玩水,我年纪最小,又是个旱鸭子,所以被留在了岸边,负责看护衣物。当然,永远不用担心小孩子主动发掘游戏的能力,我当时已经在岸边捡到了满满一口袋形态各异的小石头。 

    河道里游泳的人

    就在我抬起头的某个瞬间,仿佛有什么在远处召唤般,我看到山坡上的庙,那里伫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似乎也正望向我。 
    我是孤身一人走向山上的庙的。
    吃晚饭的时候,其他小朋友陆续回家,母亲开始四处找我,终于在庙中听到回应。我是十分雀跃的跑出来并回应她的,又似乎有些依依不舍。后来情绪平复后,母亲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去那里,我满脸喜悦的告诉她:“那里住着一家三口,他们穿着奇怪的衣服。” 
    现在回想起来,衣服像是丝绸材质的袍子,颜色艳丽,其中有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朋友,他陪着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临走前,我还尝到了美味菜肴。 
    当然,可想而知,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不再被允许私自出门,这件事情也就没有再被提起。关于庙宇的这段记忆异常清晰,对我来说也并不唤起恐惧,甚至是惬意安宁的,而这种感受,和我下面要讲的这个故事类似。 

    原本的小山坡已经被挖平,庙也消失了,上面出现了新的道路

    附近的路边,遇到了被丢弃的玩具

    上小学时,我们搬到父亲工作的城市,院子里常有刚入伍的年轻人列队走过。在院子的后方,一墙之隔,有个狭小的门洞,里面有一棵不同方向会长出不同品种果实的巨大树木,有成群的柳树,有一个永远不会打开房门的破旧仓库,还有一口枯井。
    这口井开口虽小,但底部空间巨大,大概因为它的独特构造,这里一度被用作储备土豆的地窖,为了方便取用,内壁上也凿出了很多便于攀爬的凹槽。
    借助内壁结构,我曾经无数次来到这口井底。
    井底伸手不见五指,异常静谧,如同沉入湖底,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黑暗中散发着一种柔和而芳香的泥土气息,甚至可以感受到有什么温润的事物藏身于这片黑暗之中。我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在这里,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和黑暗交谈,它也用自己的方式答复着我的提问。 
    那段时间,无论我在吃饭,还是在睡觉,都会挂念这里,明确而深刻地感受到了这口井对于我的召唤,如同庙宇中那位小男孩对我发出的邀请。 
    由于太过频繁的往后院跑,家人很快发现了我独自一人下井玩耍的癖好,并给我一顿胖揍。第二天,这口井上方就被安置了一块巨大的水泥石墩。
    这口井此刻大概依然在原处,在那个现已荒废的院子里,它和那座或许已经消失的庙宇一起,成为童年记忆中极为隐秘的部分。对我来说,童年像是在不断地接受邀请,并因而接触到、或者感受到不同空间灵魂的存在。

    荒废的院子和住宅

    清醒梦

    下面这件事发生在高中。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做了噩梦,提早起床来查看我的健康状况,我此刻恐怕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据母亲后来回忆,那时我陷入昏迷,脸上就像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我被父亲背着下楼,穿过街道,来到不远处的医院,而后经过一系列抢救,才终于睁开了眼。 
    按照大多数剧情走向,从失去意识到睁眼期间的一系列记忆,本应是空白的。然而,我记得十分清楚,也“看”得十分清楚。
    以第三视角。
    包括我是如何从床上被扶起来,又是如何被父亲背着走过一条马路,医生是如何把我送进急救室,甚至也包括我的父母惊慌失措的对话,周围环境的嘈杂声等等。这期间发生的一切,是我苏醒后向母亲逐一核实过的,她瞪大的双眼表明,我说的一切并不是我的幻想。 
    我以旁观者的视角,目睹了发生的一切,在那样的场合里,过去和未来的每一刻,都如同活页文件夹一般摆在我的面前,时间失去了它原本的步调,凝结在一张张巨大但轻薄的纸上,你只需动动手指。
    而当时以第三视角观察这个世界的我,如同坐在巨大荧幕前的观众,敏锐接纳着视觉和声音的浪潮,却不知道如何与它真正交互。这样的体验,让我以后在独处时多了些思考,而在面对亲人或朋友的离去时,少了一些绝望。 
    大学毕业后,我决定去西藏走一走,这次旅程最后以一场车祸作为收尾。在拉萨军区总医院休养了很久后,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但也总算踏上了回家的路途。飞机中转成都,抵达呼和浩特时,已经是晚上。我们决定稍作休息,晚饭后再开车返回还需两小时车程的老家。 
    这条路我们常走,很熟悉。途中有段迂回的山路,地处偏远,周围也没有村落,无需提防行人,司机在经过这里时多半不会刻意减速。也正因为如此,在还未修成高速公路的那几年,这里时常发生交通事故。后来这个位置立起警示牌,上面用红色油漆标注着目前遇难的人数。数字随着时间的迁移,缓慢但顽强地攀升。
    那天晚上,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始终没有从一整天的飞行中缓过神来,张嘴说话时,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声响。我和父亲此起彼伏的打哈欠,漫不经心的聊着天。
    当道路开始大幅度转弯时,我望向了窗外。
    在一片扬起的尘土中,借着车灯的余光,我看到了那座警示牌。而它的旁边,出现了一排站立的形象:他们有高有矮,年龄各异,因为距离并不远,我甚至看到了他们的脸。他们像是忙完了一天工作等通勤车的工人,面无表情且略显僵硬的站在路边。 
    我的脑袋瞬间如同电击般,发出短暂而巨大的嗡鸣声。我迅速望向开车的父亲,而他一如往常,也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刚才路边伫立的人群。
    这个场景独立于所有场景,如同清醒梦中突然闯入的预知梦一样,不可辩驳的呈现在我的眼前,又迅速戛然而止。

    后来在禾木拍到的照片,时常让我想起路边遇到的场景 

    通灵者

    我有一个比我大四岁的姐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小时候很多无法和父母开口的事情,多亏有她倾听和帮忙。上个月,母亲来我所在的城市做手术,姐姐也请假来住了一段时间。她见到我后,问的第一句话是:“你又在焦虑了吗?你还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这个新的位置。” 
    我不是一个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大部分时候,遇到的困难也多半不愿意和周围的人分享,很大程度上觉得无用又添堵。但任何事情在姐姐面前,甚至有的时候也不需要在“面前”,她都可以精确地捕捉。 
    故事要从三年前的某一天说起,那天我突然收到姐姐发来的一连串消息,她向我简单讲述了正在经历的事情:相当长一段时间,她感到身体不适,有时失眠,有时又很难睡醒。共情能力之强,会因为很多小事流泪,甚至后来转变为莫名流泪。情绪和身体上的变化,已经开始很大程度上影响她的日常工作和生活,她决定再去见一见那位曾经帮助过她的人。 
    大约十年前,姐姐在朋友的推荐下,见过一位据说拥有遥视和感知能力的通灵人士。
    记得那是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我陪着她走进一间狭小的屋子,几乎在我们准备开口询问前,对方就准确提到了姐姐最近遇到的困难,同时给出了几条解决方法。
    对第一次经历这场景的我来说,难免感到怀疑和不确定,我认真捕捉着她言语里可能一闪而过的“漏洞”,但听她描述起问题细节时,心里还是不由得有些惊叹。 
    在离开之前,她顺便对我讲:“我知道你在怀疑,但是,你左手的大拇指内侧,有个黑色的痣,你可以现在就摘掉手套看一眼。”
    我摘掉手套仔细端详自己的大拇指,果然有一颗小小的黑痣,长在手指的正中间。她继续说:“你命中自带着一支笔,这意味着,你近几年在从事和写字有关的工作,但过不了太久,你可能会成为一个教书人。”
    事实上,当时我还在《我爱摇滚乐》当编辑,不久后,杂志停刊,我机缘巧合成为了一名化学教师。
    于是这一次,姐姐又想到了她。得到的回答是:建议我们找家里的长辈问一问,家族里是不是曾经有过一位同样有通灵能力的人。
    这或许需要追溯到家中一位和我们这一辈素未谋面、且早已离开的长辈。我从小就没办法区分“姥姥”和“奶奶”这这两个称谓,因为她们都过世太早。我没有见过奶奶,对于她外貌的想象,只能依靠家里一张极为模糊的黑白照片。 
    奶奶生前也是一位通灵人士,时常给周围的人感知或解决问题。那时正赶上时代更替,宏大的叙事与美学正在蔓延,而奶奶的身份无疑招来了议论纷纷。在父辈几乎都是军人的大家庭里,公开讨论这件事变得越发困难。以致现在重新问起,得到的答复通常是一句简短的“是有这件事情,但记不太清了。” 
    我们大概是试图用完全对立的理论来支撑着,努力逃避过往的一切。我们内心可以真实感受到的,却在对外表达时,走向相反的道路。我的四爹,对神秘学相关的一切永远嗤之以鼻,却在爷爷去世的前一天,梦到了正在枯萎的树。我依然记得,在没有人提前告知他的前提下,第二天他流着眼泪走向我家,他已经在内心里得知了一切。
    我时常想起小时候居住的那间屋子,如果没有听到屋外呼啸而过的火车声,目之所及的这间屋子或许就是夜晚的全部。我们在内心感受到的,和终于决定发出声音表达的,中间或许依然有巨大的距离,它们如同两条不同的道路,在你的身体中延伸。
    后来,姐姐按照给出的方法,尝试请走附在身上的灵体,但似乎未见成效。
    她在深夜的大桥上生起火,放下手里的供品,往家的方向不回头地走去。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在背后跟着走了一路。 

    大桥的下面,有光照下来,像一条河流

    我问姐姐:“你害怕吗?”
    她说:“起初有一点,回家的五分钟路途,我走了很久。一开始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经过河道时,我听到了河水声,它们一直在那儿。我好像已经可以和自己和解了。” 
    这些经历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然,不可能是在酒过三巡后,突然故作神秘的和朋友说:“来,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虽然,这些故事听起来,也确实可以带来感官刺激,或者可以激发某种对于未知事物的强烈好奇心。但我很少从中感受到惊奇,也不希望这些经历仅能引发惊奇。 
    我接纳了灵魂的存在,如同姐姐接纳了河水的存在:“ ta 们一直在那儿。” 
    他们存在于远处,也存在于这里。他们穿梭于其他隐秘的空间,也暂居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我开始意识到,这样的接纳,伴随着从忽视到正视,从不安到平和,从抽象到具象,从逝者到生者的转变。 
    这样的过程,让我开始重新观察周围的人和事物,让我的视线从关切已经离开身体的灵魂,转移到同样关切每一个独特且实在的个体身上。灵魂也同样存在于当下,存在于正在跳动的心脏里。
    开始明白,即使是目睹了周遭物质世界疯狂侵占人心的很多个失落的时刻后,依然能从一些难得的、发光的个体身上看到美好灵魂的存在,他们跳脱出既定规则,植根于生命体验,他们在恰当的时候,以不同的样貌,带着迷人而熟悉的气息,走进了我们的生活。也就终于可以绕过外表的陷阱,与他们在别处产生共鸣。灵魂,指引我们相遇。
    他们此刻存在,或许也将长久存在下去,不会因为躯体的消亡而消失。他们独特且多元,无法被集体概念裹挟,进而隐匿于历史的洪流或一行模糊的数字之中。
    我见到了灵魂,也因此见到了灵魂背后,具体而生动的人。
    底部
    2023.04.14 | BY 金子 |
    • 编辑:z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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